小透明渣渣,混吃等死流传人。
冷坑守望者,文笔不好,有粮就萎。

【寒霜中心】旧纸

山(quan)东(guo)卷(yi)命题作文,写给2035年的自己。

大荒没有2035,拿十八年后凑合一下吧。

不过这是第一次给男神写中心向文,很苦恼,笔力不够,心疼并抱紧自己。



01


咳咳。

写这个东西还是挺羞耻的,解昭阳那个蠢货,打赌输了就折腾兄弟,活该被压到通铺去揍一顿。

整个屋里就黄珞没打他,这不好,不合群,容易继续被揍。

解昭阳那个傻子说要给十八年后的自己写封信。十八年后我才二十七呢。那就给二十七岁的自己写封信?哈哈,感觉挺有意思的。

明年揽月楼就要选弟子了,我肯定能考进去的,据说师叔们虽然严,也不是特别为难新弟子,二十七岁的我啊,如果你没有考进揽月楼,你必须羞愧!神机阁也不行!还有,二十七岁的时候一定要在大荒闯出名头来,不止是在百叶林射射靶子。不过如果是被门派分配去守明崖石刻的话,就也勉强原谅你,二十七岁的我啊你可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未来的翎羽山庄,人人敬佩的大师兄!解昭阳那个货不行的!

咦,这会他好像没有挨揍了,我去看一眼。


02


收拾旧物的时候看见了这张纸,是矢风师兄收起来的,我还以为丢掉了。

现在看起来还挺羞耻的,不过以后就要换我自己收着了,毕竟矢风师兄那天和其他师兄们一起断后去了。

所以我是在遗物里把这张纸翻出来的啊,二十七岁的我。

我现在已经加入揽月楼了,不过是在天虞岛重建的揽月楼。幽州只有几个长老留下来,应该也是不会让我们这种小弟子过去和幽都军打游击战的,哈哈。

我现在不再想和解昭阳争大师兄了,他挺厉害的。帮着焚野师叔忙前忙后,我心绪还是安定不下来,比不了他,就算服了吧。

嘛。二十七岁的我,希望你已经从揽月楼走出来,给师叔和师兄们报仇了。

可不要学凌云那个家伙啊,忘了你要做什么。

灭门的仇,要自己报,但斩妖除魔,却不止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那些仍在妖魔爪下苦苦求生的人。

隐山川林河,怀浩然正气。助黎民百姓,察王朝兴衰,百姓是在王朝前面的。

你可不能忘了自己是谁,你是翎羽山庄弟子,若你不记得,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从前的我会提醒你记着。


03


哈哈哈,我还没有忘!

像我这样从一而终的人可是不多了,比南宫仁那小子还坚持来着。这些年也杀过不少妖魔,不过都感觉没什么意思啊。

离二十七岁就剩三年了,我现在应该有资格写回信了吧?

我马上就要去刺杀流光大将鬼方了,焚野师叔说相信我做得到。

我已经从揽月楼走出来了,等杀掉鬼方,我就回幽州去,听说那里的反抗军还过得很艰难。

斩妖除魔,守护黎民,是翎羽存在的意义,我现在没有忘,以后也定然不会忘。

袁东浩那小子答应给我做弓了,叫铁寒,号称三十年不会坏的,我倒要看看能不能用上三年,到时候狠狠打他的脸。

为防解大不靠谱放兔子乱翻,这张纸我要放到黄珞那里去,反正登瀛阁书多。


04


黄珞刚翻到这张泛黄的纸时有些发愣。

登瀛阁的典籍一向被小弟子们翻得乱七八糟,虽说有他高压加各种强迫抓苦力,还勉强算是整整齐齐,但什么书签笔记,都是不少的。翎羽弟子们向来一个比一个皮,乃至于他如今放在明面书架上的,基本都是随便抄阅的大众货。

真正的密卷,都亲自收起来,只有神机阁或是揽月楼的精英弟子们可以翻阅。

结果就意外在一篇落日神箭诀里发现了这么一封可能称之为信的东西。

信上笔迹零零散散,从稚嫩到成熟到飞扬,笔迹的时间也差的很多,粗粗一算,最初的稚嫩笔迹竟也有二十多年了。

因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黄珞饶有兴致地读了一遍,试图回忆起这张纸的主人。但那究竟算是久远,他自搬迁到凌云谷后就接掌了门派典籍的看守职责,深居简出,沉默寡言,不与同门多加交流,也是近几年才渐渐好了点。那场大战太过痛苦和黑暗,在重获新生后,许多人都选择了忘却。

这不算怯懦,他也是其中之一。

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黄珞去找袁东浩打听,他是否曾打过一把叫铁寒的弓。常年暴躁的袁东浩听到这名字后却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名字不祥,别提了。”

黄珞道:“他是谁?”

袁东浩沉默半晌,才道:“寒霜。”

——凌云,寒霜。

这算是翎羽山庄这一辈中比较令人记忆深刻的名字。如今的凌云身在九黎皇城,为太康手下的羽林羿将军,而寒霜的名字则在中原流传,令闻者心惊胆战。

黄珞忽地想起来了。

岐山东麓的太虚观旧址,传说有个助纣为虐的翎羽弟子,箭术高强,偏偏奉玉玑子之徒金元术为主,襄助妖魔占据太虚观,弓下亡魂无数,除了八大门派的弟子,甚至还有住在附近的平民。

那弟子叫寒霜。

黄珞张口结舌,半天才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袁东浩道:“不知道。”

黄珞问:“没有人知道详细的吗?”

袁东浩低头往炉子里填血纹青铜砂,道:“你去问解昭阳吧,他要是不知道,也就没人知道了。”


05


解昭阳仍旧蹲在承露坪骗别人的酒喝,被黄珞拖走的时候还心心念念自己新打的箭支。

黄珞十分嫌弃地把袁东浩给他捎的箭丢他怀里,问:“岐山东麓那个,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解昭阳低头翻箭袋,道:“寒霜呗,怎么了?”

黄珞道:“他怎么回事?”

解昭阳头也不抬:“自甘堕落,助纣为虐,还能怎么回事?青云宫的莫宗主带人打上古观,看在焚野师叔的面子上留了他一命。他居然还不回来,现在也失踪了,鬼知道他在哪。”

黄珞道:“你正经点。”

解昭阳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

承露坪向来人来人往,他扫了眼旁边莫名其妙的驯鹰执事,吩咐几句,扯了黄珞走到旁边。

“这事儿就没法说。”他道,“你不关心门派事务,应该不清楚,寒霜是领了玄羽令出门的,受命刺杀鬼方,结果鬼方没死,反倒是他失踪了。中原分堂也派人去找过,就知道他在沧漩渡出现过一次,再见就是在太虚观旧址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派人去看过,没人打得过他,手下半点情面不讲,若不派精英,也没人制得住——何况不止他一个。后来青云宫的莫道然派人来传话,我们才知道他被邪灵元术控制了,是冰心堂一个叫清萱的主事解开的。按理他若是被控制了这些年,血海深仇是绝对有的,去找金元术报仇一点都不奇怪。”

“这样。”

解昭阳道:“但是他没去,也没回来过。你应该不记得他了吧,揽月楼有名的独子,天天揣着玄羽令往外跑,那会儿新入门的小弟子没几个认识他的,现在就更别说了。是不能回来还是不想回来,我也弄不明白。现在山庄百废待兴,就算真是叛逆,我也没精力管他。”

黄珞想想那封信,抿抿唇。

“他大概是没脸回来吧。”

解昭阳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他忽地推了把黄珞的肩,后者一个踉跄,抬起头来,庄燕秋正提着几份伤药,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评论 ( 4 )
热度 ( 3 )

© 一笑过之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