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渣渣,混吃等死流传人。
冷坑守望者,文笔不好,有粮就萎。

【金宋】梦蝶07

这章没车,稍微走一下剧情预预热,下章直接开。

我终于可以不放图片了。

我就说邪影一出来小宋的耻度会直接爆表的。



07

 

宋屿寒做了一个梦。

然后他醒了。

 

-

 

他这次做了一个噩梦,但噩梦的内容却记不清了,能回忆起来的不过无边无际的黑暗。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知要去哪里,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迈开步子。

他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周围一片黑暗,无比寂静,虽然看不见,但他却知道这周围什么也没有,无边无际,无声无息。

他走着走着,就感觉到非常累。

似乎是从心底忽然间升起的疲惫,压得他几乎迈不动步子,有个声音在他耳边一遍遍的重复,犹如恶魔低语。

 

你太累了,宋屿寒。

就这么睡过去吧,别再往前走了。

谁知道前面是什么呢?是光明还是深渊,抑或只是一条没有止境的路,让你永远这样走下去?

 

不,不不不。

有人在等着我,我不能失信。

就算是深渊,也要一头撞进去。

 

宋屿寒猛地睁开眼睛。

 

“小宋公子,你醒了?”有人含笑在他耳边问,“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宋屿寒还没有彻底回神,他只感觉非常的累,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榨干了他全身上下哪怕指尖上的一丁点力气;又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疼,好像他当日被金坎子用真气废掉功力时,筋络寸断的那种疼,和性事之后的那种完全不同。他身上被人清理过,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里衣,但后穴里两个鸽卵大的玉球仍旧被塞在里面,根本不需动作就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估计是清理完又塞进去的。他这会儿浑浑噩噩没力气思考,往旁边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入眼便是金坎子那张精致又美丽的脸。

宋屿寒轻声问他:“……我怎么了?”

金坎子瞧他一眼,笑道:“你身上浊气四溢,邪影借心魔侵占心神之际试图反噬占据你的身体。若不是我派来的下人还算有几分本事,你早赤裸裸地死在床上了。”

宋屿寒没什么反应,简单地道:“哦。”

金坎子道:“你想死?”

他没说把宋屿寒清醒地救过来有多不容易,宋御风如今是北溟的地劫侯,说是与大荒再无牵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便是忌惮着这一点,宋屿寒也不能死,留在手里做个人质才是上策。奈何宋御风太清楚北溟妖魔那一套,化生魔之类的手法,还不能往宋屿寒身上套,只能用人界的法子。结果忘了他被抓住废了功力前才召唤了邪影,后来废了功力,召唤的通道却留着,成了个巨大隐患。这下可好,若不是为了保密,派来的侍女都是尸兵,对浊气敏感,一个不留神,真要把人玩死了。

宋屿寒道:“万不得已,勿用邪影。我既动了邪影真言又无力压制于它,被反噬就也是迟早的事了。能做的无非尽人事,听天命。”

他说的坦然,倒是听的金坎子牙有点痒。宋屿寒顿了顿,望向他,眼里带了点笑,道:“师兄也何必费力救我呢?压制浊气,使之聚于心窍,若无解决办法,一直这样下去,待清气无以为继时,浊气爆发邪影反噬,不止是我,连师兄怕也会被伤到吧?”

他不是傻子,金坎子坐在他床边按着他一只手腕,清气从他指尖不断传入身体,顺着微微刺痛的经脉汇入心窍。宋屿寒功力不复,眼力见识还在,自然知道金坎子这是什么意思。

金坎子脸上露出丝极为明显的不屑,道:“你若不想死,也不是没有办法。”

宋屿寒道:“哦?”

金坎子道:“若学你们太虚的那什么正统法子,以真力压制邪影,就你现在这模样,必死无疑。但我师父的方法却不同,只需放开心神与邪影沟通,认同他是你的一部分,邪影便会同样认同你,为你所用。不过你身为那群老古董养出来的小古董,恐怕不会认同这个离经叛道的方式——所以,要死要活,你自己选。”

宋屿寒眼睛微微睁大,他人生的前十几年听到的都是邪影真言为门派禁术,为邪影吞噬的师门同道更是不胜沙数。现在忽然有个人告诉你要放开心神与邪影接触,这根本无异于开门揖盗,自取灭亡。纵是亲近信任之人如此提议都免不得犯人嘀咕,何况是金坎子这般脸上明晃晃就写着敌人两个字的。

金坎子也没信宋屿寒会听他的,他把这事说出来,无非是要给宋屿寒定定神。他如今没有半点真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便是召唤出邪影,也无力维持他的存在,只要撑过邪影侵袭的那最初阶段就可以了。换句话说,只要不一下子被邪影彻底吞噬,他就可以轻易救回来。宋屿寒若知了邪影可以沟通,至少不会连这点时间都撑不住。金坎子对这件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谁道宋屿寒沉默了半晌,望着金坎子道:“我能见见师兄的邪影吗?”

金坎子一挑眉,没说什么,空闲的右手画了个法诀,肉眼可见的浊气在他身汇成人形,依稀是金坎子的样貌,安静站在旁边。

宋屿寒定定注视金坎子的邪影半晌,道:“我如今已无真力,如何与邪影沟通?”

金坎子道:“小宋公子若真想沟通邪影,我可助你。”

宋屿寒将目光转回落到他脸上,轻声道:“那劳烦师兄了。”

金坎子仍旧按着他一只手,便直接将宋屿寒从床上捞起来放怀里抱着,他的邪影抓住宋屿寒的另一只手,浊气顺着手三阴经逆行至胸腹,分出小股轻轻碰了碰他心窍里被死死压住的浊气。

霎时那种被阴寒浊气笼罩全身的感觉便再度占据了他的全部。宋屿寒的邪影顺着浊气飞快脱走,借着金坎子的邪影为媒介,在空气中凝结出实体来。

宋屿寒见过自己的邪影,不过是在清微观时。那会儿他急着去救被水如烟暗算的师兄弟们,没对他有多关注。如今修为被废,再看邪影,竟被他身上冰冷又绝望的浊气给激得发颤,无意识地往身后缩。金坎子温柔地搂住他,一抬手,退鬼符连着早备好的锁链将那邪影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示意宋屿寒伸手过去。

“放开心神与他接触就可以。”金坎子咬着他耳朵告诫道,“你们太虚观对邪影的认识太过简单粗暴,实在是比不过我师父的认识。想与邪影沟通,便记好了——邪影就是另一个你,他反映的,是你心底最真实的愿望。”

 

宋屿寒与邪影的沟通并没有花多长时间,金坎子一直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他的状态。好在这种事他做多了,清浊二气的量都掌握的刚刚好,宋屿寒将手抽回来的时候那锁链无声无息落地,邪影安静地站着,再没了之前狂暴的气息。

金坎子下巴抵着怀里青年的肩,问:“怎么样?”

宋屿寒几乎软在他怀里,轻声道:“……多谢师兄。”

金坎子早从他身上判定了邪影之危已解,顿时也松下心神,多了几分调笑的兴味。松了手改搂住宋屿寒的腰,笑道:“小宋公子要怎么感谢我?”

宋屿寒一愣,就感觉到他另一只手上,金坎子的邪影仍旧抓着他,这次浊气没有再顺着掌心流入经脉,而是化为有如实质的雾,顺着胳臂缓缓向上缠绕。

“……是不是也应该一下感谢他?”

后穴里那两颗先前被邪影之事忽略的玉球触感忽然鲜明起来,膝盖顶开了腿间,前夜的经历忽然在脑海中尽数涌现。在那些淫靡香艳的画面中,有个念头划过宋屿寒的脑海。

“师兄,你是说邪影也……”

“是啊,很快你就能尝到他的味道了。”金坎子笑吟吟地道。

宋屿寒忽然望向他邪影的方向。没有金坎子的真气做桥梁,他根本无法与之沟通。他的邪影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与他相对,落在他身上。

“想与邪影沟通,便记好了——邪影就是另一个你,他反映的,是你心底最真实的愿望。”

 

宋屿寒忽然开始挣扎。

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力地挣扎过,便在金坎子将他掳来玩弄多次,他试过反抗,却也没有这么挣扎过。他甚至掰开了金坎子的手臂,跌跌撞撞从他怀里挣了出去,扑向他的邪影。

可惜他没能挣开金坎子的邪影。

冰凉的浊气顷刻席卷全身,宋屿寒如溺水一般呛咳起来。再凝聚成实体的邪影重新出现在他身后,代替了金坎子的位置将他牢牢箍住。金坎子来到宋屿寒面前,发现他眼睛定定的,只望着他邪影的方向。

“小宋公子,你看见了什么?”

宋屿寒没有说话,只是在金坎子抬手去捏他下巴的时候,拍掉了他的手。

 

他看见了什么呢?

他看见了那些他以为自己已经全部忘记,或者深埋于心底不愿想起的那些东西。

 

“……莫道然绝无怨言。”

在去清微观之前,他私下将封印之书交给莫道然的时候,那位法宗宗主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我承认你,也请你相信我。”

“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他的邪影望着他,眸中翻涌着他想忘记又无法忘记的东西。那些记忆化成利刃,将他三魂七魄都割得体无完肤。

他的邪影反反复复地质问他。

 

——宋屿寒,你忘了吗?

——你最真切的愿望,你心底最渴求的东西,你忘了吗?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提醒你。

——你想抚琴煮茶,诗酒相和。

——你想避世求闲,潜心问道。

——你想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你曾许有一诺,誓守毕生。

 

金坎子看了片刻,起身挡住了宋屿寒望向邪影的视线。他抬手覆住青年一眨不眨睁大的眼睛,向下滑动,将那双眸子合上,然后俯身吻上了那双唇。

宋屿寒闭着眼睛,他感觉到金坎子的指不断在他身上滑动,带结被灵巧的指解开,冰冷空气贴上皮肤,先是胸腹一凉,再是身下一凉。邪影箍着他双肩,又用浊气为束缚捆绑他的双脚,他被死死固定在邪影身上,只能任由那双手在除去他身上遮蔽后,抚上了他胸前那两粒玉坠。

“小宋公子。”金坎子在他耳边轻柔地道,“把那些都忘了吧,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

宋屿寒闭着眼睛,毫无血色的脸上划过两线清晰的水痕,又被人用舌轻巧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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